Kinoima

啥都敢写的小号 织羽衣ing的转述者
故事是他们自己告诉我的

罪与罚(15)

※我私心写的最顺的一章了 伪一家三口系列

※两情相悦又如何 难道就能终成眷属了?

  

  

  

  

  

  

  

  

  

15.

虽然温情不信,但魏无羡第一次在夷陵街头见蓝忘机,确实是实打实的偶遇。

  

那天他带着温苑下山来卖萝卜,难得的生意不错,很快就卖完了,他就说带着温苑在街头集市转一转。温苑许久不下山,又还是个孩子,一见到集市就兴奋过头。魏无羡只是停下来瞄了一眼卖孩子衣裳的摊位,温苑就跑不见了。魏无羡当时就慌了,他极少单独带孩子出门,如今十五,集市上人尤其多。温苑身形那么小,隐入人群里,哪里还能看到他的影子?

恶名满身的夷陵老祖开始到处找人,到处问一个穿着衣灰孩童的下落,感觉自己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他心里自怨自艾,觉得自己真是和孩子八字不合,怎么总是把孩子弄的生生分离?

好在走到街口的时候,他看到围了一圈,指指点点的人群,也听到了哭着喊爹爹的声音。

  

“爹爹!爹爹!呜呜呜呜呜……”

  

魏无羡的脚停住了。

  

他沉默半晌,只觉得腿沉重的快迈不开。但他稳了稳身心,狠狠把杂念摇出了脑袋,穿过熙熙攘攘的人群,前去看个究竟——温苑正倒坐在地上耍赖皮,扯着一块白色的衣角大哭:“爹爹!爹爹!”

  

“哎呀,”围观的人指指点点道:“再怎么也不能不要孩子啊?这做爹爹的可真是……”

  

魏无羡心里一空,敛了神色。

  

他拨开人群,抬眸,对上一双同样诧异的琉璃眸子。

  

后来,大抵是温苑认出了魏无羡,立马抱上了熟悉的人的大腿,继续哭起来:“爹爹!爹爹!”可魏无羡再难去顾及他的事情了,他和蓝忘机隔着石板路相望,眼里都只剩下对方。良久,他轻声道:“阿苑……阿苑,别哭了。”又抬声:“大家散了吧!我找到孩子他爹了哈!”

  

人群渐渐散了,蓝忘机也走到他身边。他的眼睛瞄了瞄温苑,疑惑的看向他。

  

魏无羡尴尬笑道:“蓝湛,好久不见。”他又调笑:“他啊,我生的。”他把温苑抱起来,温苑见状就趴在他肩膀上哼哼。蓝忘机的脸色不太好看,他道:“这话说的别让阿恣知道。”魏无羡这才发现自己说错话了,他讨好似的拉起蓝忘机的手:“哎呀,阿恣在你家里,只要你不说,谁能知道我说了这话?况且我说的也没毛病,你确实是我孩子爹。”

  

蓝忘机这才面色稍解:“温家子?”

  

魏无羡点点头:“我下山来卖萝卜,带他下来玩,刚把他给丢了,急死我了。”

  

蓝忘机道:“孩子都性顽,须得好生看顾。”

  

“蓝湛?”魏无羡皱眉,二人行在集市之中:“听你这话……你把阿恣弄丢过?”

  

蓝忘机面色僵硬一瞬,许久,点了点头,补充道:“他没跑远,很快就找到了。”

  

魏无羡敛起微笑:“你若是把他丢了,我决计不饶你。”

  

温苑叫起来:“羡哥哥!羡哥哥!蝴蝶,蝴蝶!”魏无羡闻声停下脚步,转头望去,原是卖孩子玩物的铺子上的草蝴蝶,做的倒是精致漂亮,栩栩如生。他亲近的半俯下身子,指指那草蝴蝶:“阿苑,喜欢吗?好看吗?”温苑点点头,没料到魏无羡立马就走:“好看,好看就看看就行啦!走咯!”

  

温苑随即又大哭起来。

  

魏无羡手足无措,只能加快速度往外跑,一双熟悉的手按住了他。温苑伸开手,突然止住了哭声。魏无羡回头,温苑手里拿着一只草蝴蝶,蓝忘机手里端着一只一样的,安静的凝视着他。魏无羡道:“含光君大气。”顿了顿,又道:“阿苑年纪小,喜欢这等小东西。含光君心细,阿恣估计也喜欢。”

  

“如果是你送的,”蓝忘机把草蝴蝶收进袖子里:“他会更喜欢。”

  

魏无羡道:“含光君,可我没钱。”

  

二人对视,蓝忘机嘴角弯起一个微不可查的弧度,魏无羡突然大笑出声。

  

“含光君,”他说:“许久未见了,夷陵这带有个不错的酒家,我请你用顿饭,尽一尽宾主之谊,如何?”他把温苑放下来:“只是可能要带个孩子了。”

  

蓝忘机道:“无妨。”

  

魏无羡不知为何看起来很高兴的样子,大手一挥点了一桌子红红火火的菜。小温苑抱着一碗普通的甜羹吃得开心,像是这辈子没见过这么好的东西一般。魏无羡像个饿死鬼一样不停地啃小龙虾,一边嘲笑温苑:“哎呀哎呀,我们阿苑没吃过好的呀?下次羡哥哥带你来吃更好吃的,绝对比这玩意好吃多了。”他想也不想道:“以前阿恣最不喜欢吃甜羹,只吃你做的。”

  

蓝忘机停下筷子,良久,点了点头:“他大了,现在已经不再吃了。”

  

二人一时相对无言。就像那些最普通的和离了的夫妻一样,只能尴尬的以孩子做话题,又尴尬的以孩子做结,其他再无什么能说的话了。温苑巴巴的吃着甜羹,突然叫一声:“爹爹!”魏无羡惊掉一身鸡皮疙瘩,皱着眉头道:“是羡哥哥,小阿苑连叫人都不会啦?”

“爹爹!”温苑又叫。蓝忘机茫然,他摇摇头:“我不是你爹爹。”

  

“有钱哥哥!”温苑喊。

  

蓝忘机汗颜,魏无羡却笑了,他说:“蓝湛,小阿苑这么小,已经占到便宜啦!”

  

他俩自射日之征后能如此平静地坐下来好好聊天的时刻掰着指头都数的过来——一次是射日之征胜利之后,大家都从不夜天撤离,魏无羡正巧来了信期,蓝忘机把他带回去。就着射日胜利的喜悦,二人难得度过了一次比较愉快的信期。结果信期结束,魏无羡就回了莲花坞,一连半个月没见到人影。还有一次就是莲花坞设宴,魏无羡带着蓝忘机和蓝恣提前离席,回了浩气轩。那一个晚上他俩聊的还算融洽,蓝忘机少见的没有再提他鬼道术法的事情,但太阳升起,魏无羡躺在他怀里,斩钉截铁的说出了他这辈子最不想听到的话。

  

“说起来,含光君?”魏无羡问:“你怎么到夷陵来啦?”

  

“夜猎,路过。”

  

“噢噢,”魏无羡无趣地戳了戳自己的白米饭:“有我在,夷陵哪还有什么凶尸怨灵呀?最大的魔头就在你面前了啊。”他又说:“含光君正道楷模,为何不把夷陵老祖诛杀了?”

  

蓝忘机知道他是听了什么不好的东西。魏无羡从前是个爽快人,但毕竟是个坤泽,偶尔犯起矫情来的时候也让蓝忘机吃过好几次口舌之苦。射日之征后他性子逐渐无常,蓝忘机不善言辞,痛心他为鬼道术法所动摇心性,更是不知道吵过多少次架。魏无羡对着别人情绪倒是稳定不少,独独对着他,就算不吵,也得话里话外酸两句,弄的蓝忘机有苦说不出,最后只能受着。

  

蓝忘机想了想:“你没有,你是我妻。”

  

“含光君,”魏无羡大感无趣地转着陈情,提醒他:“我们已经和离了,不需要我再提醒你了吧?”

  

“你是我孩子的爹爹。”蓝忘机改口。

  

魏无羡无言:“你大可大义灭亲,然后给阿恣找个家世清白的,温柔和善的母亲。他还小,记不得我什么的,我和你没什么夫妻缘分,你家也不会让我留下什么痕迹的。以后他还有大好的前程,含光君也是仙门名士……”

  

“你是阿恣的爹爹。”蓝忘机坚持道。

  

“是……可那又如何?”魏无羡正打算接着说下去,蓝忘机却难得的打断了他:“你是我心上人。”

  

魏无羡一怔,温苑闻言,拍手道:“哇!羡哥哥和有钱哥哥成亲吧!话本说了,相爱的人就要成亲做夫妻的呀!”他叫:“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两人一时都很尴尬。他二人,打过架,结过契,历过险,交换过信香也交换过吻,可以把身后给到对方,也曾刀锋相对过。他们从前也被人说过这样的吉祥话,魏无羡从云梦大泽红衣冉冉前来姑苏水乡嫁给他,有过洞房花烛一刻,也是真的有了个可爱的孩子。耳鬓厮磨过,意乱情迷过,争执不休过,也如今日一般相对无言,尴尬无比过。姑苏同云梦互相交换过命运,二人的生辰八字曾写在一张红纸上,婚书和绣球缎带把他二人连在一起,也因着一张盖了二人手印的薄薄的和离书而永远把这些回忆封存。

  

魏无羡推了一下温苑:“先吃你的吧,食不言,不知道吗?”

  

“蓝湛,你知道的,我们本不是因着两情相悦而结合。”魏无羡道:“这桩婚事,本身立身就不正,你也该知道,我来的时候就是抱着迟早要和离的心来的,我想你也是这样把我娶进来的。我们原本就是阴差阳错。当初虽是你情我愿,但不是出于那样的情感……”

  

“魏婴,”蓝忘机道:“你从来都在说,原本。”

  

魏无羡被他噎得说不出话来。是呀是呀,蓝二公子不善言辞,失之可亲,可魏无羡从前在静室到处乱摸,曾摸到过蓝忘机从前在学堂时的档案。他是个六艺俱全的雅正君子,这里面自然包括辩论和逻辑,言辞。蓝忘机只是不爱说话,不是他不会说话,更不是他蠢的连自己给自己留的余地都听不懂。魏无羡从来没打算在蓝忘机面前掩藏什么情感,因着蓝忘机什么都知道。

  

“是啊,”魏无羡轻笑道:“都是原本。”

  

一阵微风悄然吹过,魏无羡的红发带被吹的飘起来,连带着他的眼角也泛起红色:“可那又怎么样,话本里也写,两情相悦,也不一定能终成眷属啊。”

  

后来乱葬岗异动,魏无羡和蓝忘机把温宁的事情解决后,魏无羡把他送到乱葬岗的山脚下。蓝忘机看起来还是那么高洁,仿佛没被乱葬岗的灰暗肮脏沾染半分,他的衣角甚至连尘土都没沾上。他浅淡的眸子只是盯着魏无羡的深眸看,他道:“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魏无羡嗤笑:“先这样吧,走一步算一步。”

  

“你们过的很苦。”蓝忘机心疼道:“缺衣少食。”

  

魏无羡从前也是六艺俱全的世家公子,虽说幼时流落街头过过几年苦日子,但终究是世家子,这辈子就没懂过缺钱是什么滋味。云梦江氏虽被屠,但终究是世家,他同江澄都是才华横溢的人,江澄更是个有经商天赋的“狡猾”人,其实也没过过如今穷的日子。魏无羡上了乱葬岗,才知道什么是苦日子。从前他做小乞丐,终究是孑然一身,今天吃饱肚子,明天饿饿也就算了。可乱葬岗上温家老弱病残五十几口人,魏无羡不仅要料理自己,还要料理这一大家子的生活起居,乱葬岗上的条件本就艰苦,即便是天生乐观的魏无羡也时常唉声叹气。

  

“走。”蓝忘机召出避尘,把魏无羡拉上剑就往夷陵集市飞去——他带着魏无羡去集市买了不少生活用品,给他买了不少时蔬和可长时间保存的熏肉。他塞给魏无羡一个乾坤袋,上面还纹着卷云暗纹。魏无羡摆摆手:“我不能收你们姑苏蓝氏的东西,到时候……”蓝忘机不由分说,难得强硬起来:“拿着,别闹。”魏无羡只能悻悻地收下。

  

蓝忘机又带着魏无羡跑到成衣店去,店小二非常热情的招待了这位看起来很有钱的仙君。蓝忘机原本给魏无羡挑了一件丝绸的外衣——绛紫色的,原先魏无羡除了黑和红最喜欢的就是紫色。云梦江氏的紫要深些,但不如绛紫色深重。绛紫是贵色,人间帝王才能用的上,魏无羡穿上后和腰间的挂坠也正好相合。坤泽虽说瘦弱憔悴了不少,但魏无羡本身就生的风流漂亮,这一身换上去,反而显得明艳大气。

魏无羡由着蓝忘机把自己上上下下打扮了一通,站在铜镜前,自己也惊了一跳——不知道还以为时空变换了,他回到了从前在莲花坞的日子。蓝忘机觉得好看,正准备掏钱买下,魏无羡却按住了他的手:“蓝二公子,”他道:“你这衣服买给谁的呀?”

  

蓝忘机的琉璃眸子里是纯粹的疑惑,他嘴唇张了张:“你。”

  

“我一个粗人,”魏无羡无奈道:“山上的景象你也算看到了?这衣服能穿吗?蓝二公子,你还真不愧是世家子,穿这衣服怎么能做事啊?”

  

蓝忘机这才发现自己没顾及到这一块。

  

“小二啊,”魏无羡招呼道:“你这有棉质的里衣不?粗麻的外衣也给我看看,最好是黑的。”

  

“果然是个没钱的。”小二暗骂道。

  

蓝忘机最后出钱给他买了几套棉质中衣,两套黑色的棉质外衣和粗麻外衣。出门的时候店小二咬牙切齿的看着一脸高兴的魏无羡,一边同他们告别:“客官走好啊!仙君下次再来啊!”

  

他二人见天色不早了,找了个酒家。魏无羡刚刚为了制住温宁心神损耗,又开始像饿死鬼一样的不停往肚子里塞东西,看着像吃完这顿就没有下一顿了一样。蓝忘机食量小,最后就看着他吃,也不觉得闷。他问魏无羡:“你不急着回去?”

  

魏无羡道:“他们温家人高兴着呢,温宁现在好了,也该让他们高兴一下,一家人在一起亲热亲热,我一个外人在那里做什么呀?我不喜欢看人对我感恩戴德的。”

  

“魏婴。”蓝忘机道:“其实我很高兴。”

  

蓝忘机神色看着依旧冷淡,却面无表情地说出了这样的话。魏无羡笑笑:“其实我也很高兴。”

  

“天色是真不早了,孩子爹。”他说:“咱们上楼去?”

  

蓝忘机一惊,随即反应极快的一把把他抱起来,找店小二在楼上客房要了一间房。魏无羡在他怀里咯咯地笑:“含光君也太着急了!你这让人看见了呀……”他话还没说完,蓝忘机的唇就覆上了他的唇,撬开他的嘴,攻城略地。

  

魏无羡还是不得不承认,不管发生了什么,蓝忘机依然对他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晨光微亮,魏无羡躺在蓝忘机赤裸的怀抱里久久不愿离去,两个人一直相拥到天光大亮,魏无羡才换上蓝忘机新买的衣裳回去。蓝忘机站在乱葬岗的山脚看他义无反顾的踏进这个森森鬼地,心中有种无力感。魏无羡总是这样,来去如风,而他似乎总是他人生中那个过客,只能这样看着他义无反顾的踏入不可违抗的命运和未来,什么也做不了。

  

他想,事情怎会走到这般田地?

  

呆愣许久,他转身往夷陵镇上走去。

  

  

  

  

  

“忘机?”蓝曦臣看到他递来的文书,不由得瞪大了眼。面无表情的仙君神色未改,他只是沉默的点头:“兄长。”

  

那是请求。

  

请求由姑苏蓝氏宗主蓝涣做主提亲,迎娶夷陵老祖魏婴。

  

“蓝湛此生不换。”蓝忘机坚定道:“他是我今生唯一的妻子。他活着,我会重新娶他。他死了,我会同他一道……”

  

“蓝忘机!”蓝曦臣怒道:“你在发什么疯?”

  

“忘机此生不悔。”蓝忘机只这么说。

  

“忘机,你已经错过一次了,你何苦错上加错?”蓝曦臣痛道。

  

“忘机不悔。”

  

  

  

  

  

  

  

“你们少宗主……”莫玄羽坐在小苹果背上,拿着把竹笛,俯下身子问蓝景仪:“还好吗?”

  

“哇!”蓝景仪嫌恶地别过去:“你这疯子别靠我这么近?你干嘛好像一副和我们少宗主很熟的语气啊?少宗主刚刚册封,当然好的很!”莫玄羽听了他这话,也朝另一边别过去:“嘁?我又不脏,又不是那街上的叫花子,小景仪你至于吗?”

  

“我不管!”蓝景仪抱手:“话说你做什么那副语气提起小公子?”

  

“没,没什么。”莫玄羽尴尬地挠挠头:“就……就问问,就问问。”

  

“我家小公子……少宗主,那可是一个雅正君子,不仅灵力高强,还严正分明。身手好,性格更好,又努力勤奋,天资还高,是仙门里数一数二的年轻公子啦!”蓝景仪心虚的擦擦鼻子:“反正比我强多了,我很羡慕他呢。”

  

“景仪,”蓝思追温和道:“其实你也很好。”

  

“对了,思追。”莫玄羽像是想到什么,又缠上蓝思追:“你同蓝……含光君熟,肯定见过你家少宗主吧?他是什么样的人呀?”

  

“你干嘛天天打听我们家小公子?”蓝景仪不满道。

  

“啊哈哈,”蓝思追抹了一把汗,尴尬的笑:“少宗主啊,他人挺好的。平日里很照顾我,但他大多都在蓝老先生门下,我其实见得也不多。”莫玄羽想也不想:“我当然知道他是蓝……蓝先生负责教养啦,但他又不是就天天呆在兰室和安室里呀。你们夜猎没一起过?”蓝思追面上挂着笑,心里却想他怎么知道的这么多:“少宗主很少和我们一起夜猎的,他比我们年纪大点,都是和比我们年长的师兄师姐们一道去。”

  

“他父亲呢?含光君呢?”莫玄羽问。

  

“含光君常年在外,逢乱必出,”蓝景仪道:“方才那些你又知道了,我们含光君人人皆称逢乱必出,你又不知道了,果然是个疯子。”他肯定道:“嗯,疯子。”

  

“你在说什么?”蓝忘机从小贩那边回来,他买了一点干粮和糕点,让蓝思追分给同行的几个世家公子。他拍拍莫玄羽,沉默的递给他一块板栗饼:“来。”莫玄羽的手迟疑了一下,蓝忘机不由分说的塞到他手里:“饿了吧,吃吧。”

  

莫玄羽深深的看了他一会,还是咬下了一口。蓝忘机盯着他小心翼翼的啃饼的样子,勾起嘴角。他近乎贪婪的盯着他,似乎想从他的躯壳里看出什么来似的。莫玄羽偷瞄他身边的仙君,迟疑地开口:“你儿子……怎么样了?”

  

“还好。”蓝忘机道:“但也不好。”

  

莫玄羽急道:“他怎么了?”

  

“他压力太大了,又不爱说出来。”蓝忘机道:“而且他很想你。”

  

莫玄羽一时无话。他神情复杂:“你哥哥当时说的对,我做错了。我没想你,更没想他。”

  

“都过去了。”蓝忘机道:“都过去了。”

  

“含光君。”莫玄羽正色道:“我想必拖累你们许多。”

  

“我宁愿你拖累我。”蓝忘机站在那里,站在一片凄楚的月光里,他这么说。

  

莫玄羽心道,这真是蓝忘机这辈子难得说得直接的话了。他扬起一笑:“等事情都了了,我一定天天拖累你,让你看到我就嫌我烦。含光君,”他道:“蓝湛,我对不住你,说什么都补偿不了你。真的,”蓝忘机收敛神色,做出让他收声的手势:“你我之间不必说这些。”

  

“好。”莫玄羽道:“等鬼手的事情解决了,我们回云深不知处。”

  

“……额。”莫玄羽补充道:“希望你叔父不会打死我。”

  

  

  

  

  

  

  

※为什么我要写偏心思追的环节 阿恣是绑起他们的最初的链接 却总是他俩的牵挂 阿苑是个开心果 在他俩难得的相处日子里扮演了阿恣的角色……我不太相信人可以端水端得平

※这世间 只有爱意是藏不住的 它教会你放开又让你近乎疯狂的扯动那份连结 是罪 是罚 但甘之如饴 宁做一只朝生暮死的蜉蝣 

评论

热度(9)